起司库ki

很懒

【赖狼/罐狼 圣诞短篇】Merry Xmas~



🎄大家圣诞快乐咯~



“No matter what happened in the past.

We just go forward till the end. ​​​”🌟




*


北极圈的陆地被厚重的白色积雪覆盖,随着弧度起伏的山坡是散落一地的雪顶绵沙,山脚下热闹的小村庄在冰沙上装点出红色的草莓浆果和绿色的薄荷香草。


大片人迹尚未涉足的冰凉雪地,蹲下拾起一捧或许还能尝到沁透舌尖的清甜。


半山腰上的高顶建筑靠山而建,四周被围墙包裹得密封严实,深色的墙体在呼啸的寒风中似乎也开始左右晃动,发出嘶嘶的声响。庭院前围墙一般高的木质大门上斑驳的字体早已辨认不出模样。


一整年都安安静静无人靠近的建筑,每到十二月伊始,趴在门上就能看到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亮,仔细听的话还有稀疏走动的声响和细碎叮当的铃铛音。


山脚村庄代代相传着这样的童话,山腰上的建筑其实是圣诞老人的家,每年圣诞一到,他都会从这里出发把礼物送到每个角落。


还有人说平安夜的时候,亲眼看到过云端的麋鹿和雪橇,踢踏的脚步声像首欢快圣洁的歌。


*


“珍珍,帮妈妈把这边的礼物搬到树下面!”裴妈妈手里端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忙得手忙脚乱。


高挺的圣诞树伫立在双层建筑的中央,挂满彩色的圆球和绸带,金色的五芒星被放在树间顶端,快要接近透明的玻璃圆顶和天上的星河交握。


精灵扑闪着透出柔光的翅膀洒下金粉,匆匆穿梭在圆形阶梯走廊连接的楼上楼下,四处堆满的包装盒子摞得像外面一座又一座高耸的小山。


“妈妈,我和朋友说爷爷就是圣诞老人,又没人相信我。可是书上明明写着我们这里住着圣诞老人啊。”被叫到的小朋友穿着绿色的套头针织毛衣,毛衣上红色的蝴蝶结衬得好看的大眼睛充满生气,但圆润的小嘴却向下弯去。


裴妈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无奈手上没有空闲抱抱自家委屈的儿子,只好搬出救兵,“要不要去看看爷爷在做什么?我听说有人晚上要被带去送圣诞礼物哦。”


“真的么?!妈妈帮我拿着,我去看看!”一听到嚷了好几年的愿望终于要实现,裴珍映把手里的小盒子一扔就赶紧咚咚往二楼跑。


深蓝印着白色雪花的礼物盒被扔到空中,还好被灵活的精灵一把捞起,重新归于这热闹的忙碌里。


*


“不用!霖霖是男子汉了,自己睡也不会害怕!”壁炉里噼里啪啦地闪着橙色的火光,自称男子汉的小朋友鼓着肉乎乎的脸颊,拍拍稚嫩的胸口自信地说着。


“真的没事么?不要半夜偷偷哭鼻子哦。”赖妈妈看着每天晚上都求着自己讲故事才肯睡觉的赖小朋友,一脸很明显的怀疑。


“真的啦!我要回房间了!爸爸妈妈晚安!”赖冠霖扑腾着小短腿从椅子上跳下来,赶忙跑到卧室门口,探出小半个身子冲外头挥挥手把门扯上。


“慢点慢点,霖霖晚安。”赖爸爸赖妈妈只好相视一笑,没想到平安夜居然被强制过了二人世界。


赖冠霖跑回房间从抽屉里拿出早就让妈妈帮忙准备好的红袜子,准确地说,更像是个装饰了白色绒毛的红色口袋。


把袜子挂在床头上,小小霖开始了记事以来,短暂人生中的第五次圣诞老人逮捕计划。


往年的计划都因为抵不过瞌睡虫夭折,这次赖冠霖特意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用姜饼配着猛灌了好几大口红茶。


扯扯被子盖到下巴,盘点了自己这一年的表现之后心满意足。赖冠霖一直眯着眼睛等圣诞老人从烟囱跳下来,再打开自己的房门送上只属于乖孩子的礼物。


指针轻悄转过12点,没想到窗户那边先起了声响。赖冠霖从微眯的眼睛里看到房间窗户被推开,模糊的身影小心翼翼地垫着桌子踩到地毯上,却被自己的玩具绊得趔趄。


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吓得小小一团东张西望,忙闭紧眼睛怕被发现。


裴珍映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后,明明听到有人在笑,房间里另外的人却看上去睡得正香,只好继续够向挂在床头的红袜子。


把口袋扒开,将礼物安然放进袜子里,松了口气准备转身回去雪橇上。步子刚迈开却听到本来已经睡着的人开口问道,“你是谁?!”


裴珍映心虚地以为自己第一次帮爷爷送礼物就露馅了,但转念摸摸头上红色帽子尖儿上缀着的毛球,又挺直纤细的腰板说,“我...我是圣诞老人啊!”


“胡说,圣诞老人明明应该是个胖胖的老爷爷!”赖冠霖看着眼前人明显与传说不符的外观,和自己差不多的身高,粘在鼻子下面歪歪扭扭的胡子,红色的宽大外袍,怎么也和书上画的圣诞老人联系不起来。


“不信你自己看,我有给你送礼物啊。”裴珍映从袍子里伸出小巧的手,指向挂在床头变得鼓囊囊的袜子。


赖冠霖顺着手指的方向扒开袜子口,里面果然躺着蓝色包装的四方盒,红色绸带打成蝴蝶结系在顶端。


刚准备回头继续追问,眼睛却先瞬间睁大。外面空中居然有只麋鹿正拉着雪橇,用鹿角点点地敲着窗户!看样子是准备催促屋里的人快离开,他赶紧拍拍眼前的人,示意他看看窗外,“那是你的鹿吗?”


“是啊,糟糕,被发现了!爷爷说不能让人知道我来过的!”裴珍映这才想起爷爷的嘱咐,慌得乱了手脚。


“没事!我们躲在被子里就不会被看到啦。”说罢赖冠霖就拉着裴珍映钻进被窝,柔软的棉被被撑得鼓起两座明显的小丘陵。


“谢谢你哦。”裴珍映用小手摸摸被吓得咚咚跳的心口,对这个上一秒还在刁难自己,下一秒却搭救了自己的陌生朋友好感大增,不仅心里贴了颗善良的小星星,行动上也递出了橄榄枝,“我们做好朋友吧!你叫什么名字呀。”


“赖冠霖。你呢?”听到圣诞老人要和自己做朋友,赖冠霖激动地差点拍手,又想起来外面的鹿角,只好把小爪子老实地放在腿上摆好,“啊,我忘了,你叫圣诞老人!”


“不是啦,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裴珍映。”小小珍笑得露出齐整的一排小白牙,像赖妈妈晚上做的奶油蛋糕,赖冠霖一口气吃了两大块。


“你好啊,裴珍映。”


“嘻嘻,你好啊,赖冠霖。”


两只小手伸向彼此,在小小天地里相握,从北极圈的十二月说到学校里的数学课,聊到两只小脑袋依偎在一起,终于没抵住温暖的困意。


*


“霖,晚上party一起去吗?”


“我不去了,你们走吧。”


七岁的赖冠霖醒来安稳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冬日清晨的阳光打进窗户,那个叫裴珍映的圣诞老人消失得像做了场梦。袜子里的蓝色包装也变成了红色。


圣诞插曲过后,不服输的赖冠霖又坚持地开始守在每个平安夜,以前是为了“逮捕”圣诞老人,后来是为了等说好和自己做了朋友的裴珍映。


但每次他好不容易等到12点,再溜进房间的只有蹑手蹑脚的赖妈妈。慢慢地,他开始觉得或许小时候的自己太想见圣诞老人才做了这样的梦吧,真实到还给梦里的Santa取了名字。呵,从圣诞节到圣诞老人再到自己都幼稚得可笑吧。


北欧的圣诞节,颂乐从街边巷尾的角落传来。小朋友被父母牵着离开蛋糕店的橱窗,总要忍不住地回头望着鲁道夫红鼻头上的奶油。


路边不时站着贴着花白胡子的“圣诞老人”,扛着沉甸甸的大袋子,给行人送上幸运的圣诞礼物。


赖冠霖把手插在羊绒大衣的口袋里,意思明确地拒绝了眼前递来的好意,“谢谢,我不需要。”


“这是圣诞老人补给你七岁的圣诞礼物。”


正准备继续往家走的赖冠霖听到声音的来源猛地回头,看到“圣诞老人”歪扭的白色胡须,盛满笑意的眼睛,宽大的红色袍子,恍惚了一下,仿佛与记忆的某个定点重合。


但很快又重新摇头笑笑,对眼前的人也对自己说,“幼稚,世界上哪有什么圣诞老人。”


“赖冠霖!”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赖冠霖看着声音的主人拖着红色布袋,小步子匆匆地跑到自己身前轻巧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裴珍映。”


裴珍映直盯着赖冠霖的眼睛,那里充满好奇、不解,各种情绪充斥在一起像要迎来一场蓄谋已久的爆炸。单手从袋子里掏出精巧的蓝色盒子塞到赖冠霖手里,“都说了是给你的,你到底要不要拆礼物啊!”


赖冠霖低头解开红色的蝴蝶结,“我都十七了,谁还会玩火车模型。”嘴上说着嫌弃,还是紧紧抱着这辆早就过时的小火车,又不甘地质问道,“而且,哪有一消失就是十年的圣诞老人。”


“我也不想啊......你搬家以后我就没找到你了。”裴珍映用雪地靴扒拉地上的积雪,嘟嘟囔囔地小声说着。


那天被爷爷发现接走,往后的圣诞节裴珍映就只能跟着雪橇兜风了,帮忙的权利彻底被没收。再经过赖冠霖家,远远地往里看,也早就换了别的陌生面孔。


“那你现在怎么找到我的?”


“因为...像你这种十七岁还相信圣诞老人的人,真的很少哎~”少年换上调皮的笑,帽子上的绒球跟着活泼地抖。


“我...我有说我相信吗?”赖冠霖把头歪向一旁不再直视眼前的少年。


裴珍映上前一步,抬手捧着把赖冠霖的头掰正,“好啦,别嘴硬了。其实我还有给你准备十七岁的圣诞礼物。”


“是什么?”赖冠霖的脸颊被暖乎乎的小手捂着,不好意思地蹭蹭鼻尖。


裴珍映微微踮脚,保持着刚才捧住赖冠霖脸颊的姿势,凑上耳边神秘地说道,“跟你讲哦,圣诞节在槲寄生下接吻的传说是真的。”


“......所以礼物就是一句话啊?裴珍映,你们圣诞老人真的很不敬业。”擅长记仇的某人用语气表达了自己的十万分不满。


“不是啦,这个才是。”


温热的唇瓣落在脸上,雪花从头顶圣诞树上槲寄生的间隙间坠落,落在交织的黑色发丝上,舒展着柔软的触角。


“圣诞快乐,赖冠霖。我把圣诞老人送你做礼物咯。”少年重新站定,笑得眼睛里装着圣诞树顶最亮的那颗星星。


赖冠霖吻上眼前的樱红,听见敲响的十二下钟声,嗅到鼻尖传来的清甜香气,脸上绽开深深酒窝,他说,“Merry Xmas,my dear Santa.”



-The End

评论(14)

热度(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