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库ki

很懒

【赖狼/罐狼】似水(七)

小虐怡情......我们的口号是,绝不BE!







忙活一晚,周六赖冠霖睡得格外沉,裴珍映来按门铃才起来。瞟了眼胳膊上的纱布,想想还是套了件宽松卫衣拽着袖子遮了遮才去开门。

裴珍映现在每个周末的日程都是和赖冠霖待在一起。望着赖冠霖明显刚睡醒还顶着的鸟窝头,又瞧见时针划过的十二点。

裴珍映眼睛弯成一弧小月牙,嗤嗤笑道,“哟,赖冠霖,我看你的赖不光是无赖的赖,还是赖床的赖呢。”

听见小猫的调笑,赖冠霖顺着说道,“对啊,还是赖着你的赖。”不怀好意地对着裴珍映勾勾嘴角。

解决午餐的外卖后,两人又并排坐在地毯上,裴珍映拿着赖冠霖递过来的几道题,与其说是补习,更像场专门刁难他的考试。

奇怪的是,往常纵使安静坐着,赖冠霖也得戳戳这儿、碰碰那儿,今天老实得反常,倒惹得裴珍映止不住总斜眼偷瞄。

小身子盘腿坐在灰色的毛地毯上,赖冠霖怕他冷特意加张毯子给铺在腿上。

眼睛没敢明目张胆地往那边飘,扯着一边把毯子往赖冠霖身上拽拽,奶猫今天躁得很,变成小动作格外多的那个。

两人挨得近,猫爪子一不小心就碰上赖冠霖手臂的伤。

“没事吧?”听到嘶的一声,裴珍映紧张地问道。视线看向被怼到的手臂,衣袖被蹭上去一截,露出纱布一角。

赖冠霖不自然地把衣袖往下轻轻拉,回道,“没事。”

裴珍映没被糊弄到,拉过那人的胳膊,掀开就看到包着的纱布,还渗出几点红色,再往上还有散落的青紫。

“你怎么弄的?”裴珍映还拉着那条手臂,抬头对上赖冠霖的眸子。

“没事儿,就打球磕的。”怕人担心,赖冠霖把胳膊抻回来,嘻嘻哈哈地企图混过去。

失落低垂的小脑袋,裴珍映咬住自己的下嘴唇,原本粉嫩的地方血色退去,被咬得发白。这是他平时的小习惯,害羞时轻,有心事时就如这般重。

裴珍映本人不知道,赖冠霖却对这些关于他的边角都一清二楚。看着心疼,忙不迭想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慰。

换作平时,裴珍映对这种亲昵的接触免不了一番挣扎,现在只任由被抱住,牵线木偶被拾去魂魄。

顿顿,还是开口,“赖冠霖。”轻轻叹气,“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欢你现在这样。那么多话呀,哪句真?哪句假?我其实真不聪明,猜不透你。”

赖冠霖听着怀里的人说完这些话,微不可闻的叹息,密封匣子上扬起的灰尘雾蒙蒙一片,扰乱心神清明。

他恨不能让裴珍映推开他也好过一动不动,像是......像是死心一样,激得他理智混沌做一团。

发狠地把人推在地毯上,欺身压上去,唇齿相依的一刻,裴珍映除了盯着他没半点回应。

再卖力撕咬,静谧也同汪深不见底的泉,泉水悄声抽走力气,赖冠霖把眼睛埋在身下人的颈窝里。

那个午后的窗边是场梦,还没抓牢就溜走了。

裴珍映感觉脖颈里一阵潮湿,怔怔,这次换他抬手一下一下摸着赖冠霖的头,动作停下的时候,他说,“赖冠霖,让我走吧。”

冬天要来了,窗外落日余晖照在身上都是冷的。赖冠霖就一直这么趴着,他没看裴珍映是怎么走的。

身上某个地方比被枕着的伤口还疼。对于喜欢裴珍映这件事,都是赖冠霖无师自通,没人告诉他该怎么对裴珍映好,一如现在,还是没人告诉他怎么做。

少年情愫结成网,收得越来越紧,困住他自己的心,却让另一个人逃走了。

赖冠霖曾经想,和裴珍映的这场战役,他真的愿意耗很久。

如果裴珍映退一步,他就进两步,裴珍映退十步,他就用跑的,总能把人追到手。

而现在他好像明白了,不存在的旗鼓相当,裴珍映根本没把自己当对手。

他累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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