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库ki

很懒

【赖狼/罐狼】似水(六)

大概十节更完?
今晚过渡下,然后小小小虐一两章~






赖冠霖觉得,逗裴珍映是件随着时间推移,只会越来越有趣的事情。

如果把裴珍映当作可口的汽水,那“裴裴”这两个字就是颗薄荷糖。

叫他“裴裴”就是把薄荷糖扔进盖着盖子的汽水瓶,摇晃的瓶子被不断翻涌的气泡撑得盖子快冲开。

裴珍映就是被气泡撑满的瓶子,稍微一摇还能飘出两个,折射得彩虹色的光。可是面对无赖,他不敢拧开盖子,痛快地全倒出来。

暗号般的称呼如约只被两个人知道,但赖冠霖时常会用这两个字捉弄他。

比如,赖冠霖最喜欢在柳善皓或者李大辉在场的时候,在身边轻声唤他,或者正对着自己在别人背后用口型唤他。

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憋得像发烧一样的脸,赖冠霖就开心,等别人看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正经样子。

这种时候,裴珍映会觉得赖冠霖是世界上最恶毒的坏女巫,用同一条咒语围成陷阱,屡试不爽。他却偏偏觉得咒语越来越顺耳。

裴珍映发现赖冠霖好像并不呆,甚至比自己聪明。事情有些发展得不太对,又不能明确说出是哪里。

赖冠霖如愿全面接管了裴珍映的生活。周末补习的题越来越难,在公寓共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两人的家离学校都不远,即便不顺路,赖冠霖也愿意放弃骑车绕远路陪他走回家。

再没有突兀的偶遇,赖冠霖像往常一样在校门口等裴珍映从教学楼出来。转眼秋末,落叶在树下片片层叠,踩上去的咔嚓像咬碎薯片的清脆。

赖冠霖站在树下向校门里望,肩膀被人使劲拍了一下,正想扭头发作,那人先绕到身前。

“哟,这不是抢人地盘儿的小子么。”声音里带着挑衅的一句,说话的人看着和赖冠霖年纪身高都相仿,为了醒目染着头黄毛,和学校里往外走的黑压压人群出自两个世界。

赖冠霖之前和柳善皓他们约了体育馆打球,和人因为场地打过一场不甚愉快的三对三。他认出这就是之前输了的其中一个,往边上走了几步,不想理会。

那黄毛和身边同行的两个人也跟上来,独角戏没得到回应,直奔主题,“三对三,来不来?”

“没时间。”赖冠霖看着自己小奶猫快走到校门,没心情和这帮人废话。

顺着视线望过去,看到这两天跟着赖冠霖经常出现的那小子,跟踪抓到的把柄看来没错。

朝着赖冠霖视线的方向吹了声口哨,黄毛啐了口撂下狠话,“抢了我地方,看看我抢不抢你的人。”

本来没有情绪的眼睛,迎来极北的雪,冷冷剜一眼,赖冠霖唇间轻启,没一句多余的话,“周五晚上六点半。滚”

目的得逞,裴珍映看着晃荡着走远的几个人问,“冠霖,那是谁呀?”

赖冠霖看小奶猫蹦蹦跳跳来到眼前,冰川都消融。校门口只剩下三三两两往外的零星学生。

赖冠霖伸手揽上裴珍映肩头,把人往怀里顺势一带,道,“没什么。”

裴珍映觉得奇怪,但懒得问不相关的人事,耸耸被手臂搭着的肩,没甩下来粘人膏药,将将被半圈着走了。

算了,这样暖和些。裴珍映肩头涌上的暖流直冲头顶,叽叽喳喳的小水壶头顶上烧开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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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三约在城南废球场,铁围栏有斑驳锈迹,篮筐球网都掉光了。荒凉一带周边都是些老旧的住宅楼,成了躁动青年的好去处。赖冠霖叫上柳善皓和另一个球队队友赴约。

球场上,对面三人来势汹汹,叫嚷着打街篮。篮球队打的都是正规球赛,但对街篮并非全然不懂,有时候就是把拳脚之争借篮球发挥。

没有裁判,临时找边上夹着滑板戴鸭舌帽的做计分、计时。

球起球落,砸在背上腿上,黄毛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赖冠霖清楚,顺便替队友挡了不少下。

下半场接近尾声,看比分还落后,黄毛有些急了,用眼神示意后,运球中趁赖冠霖不备用手肘直接把人撞倒在地,把篮球使劲往人最柔软的腹部摔去。

隔着衣服,赖冠霖小臂擦着篮球场凹凸破烂的水泥地,火辣辣地疼。

停了两秒,勉强站起身,拼力接下柳善皓抢下的篮板转身压时投篮。

空心入篮,周边开着音乐热闹的年轻人早就围过来起哄。面子丢尽的黄毛一伙碍着人多,骂咧咧悻悻离去。

回家已经将近十点。处在战火中心,三人中数赖冠霖伤得重,身上几处青紫。柳善皓他们没什么大事。

掀起袖子才发现,刚才拄地的地方渗出殷殷血迹。

找出应急药箱,消毒包扎后疲惫地倒在床上,身上像散架一样也不忘撩拨把想着的人,修长手指敲出四个字,

【裴裴 晚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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